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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由%发布的文章 焕影

大梦浅行

我离胖子住得并不远,从大学起就是同一个宿舍,关系也不差,打打闹闹。每次遇见,总是涌出一种感觉,彷佛已隔三四年之久没见了。

我们匆匆一瞥,我望着他的背影,踩着拖鞋,悠哉悠哉地走着。我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
从超市买了些东西,兜兜转转,手里多了一个垃圾斗,跟着电梯,不知觉已到了三楼,匆匆挤出,折回楼梯又折返二楼。脑袋里就装满一团团的浆糊似的,天气也稍有闷热。

保安大哥守着门口,我犹豫着,手里提着东西,方便进去吗。保安大哥嗑了几个瓜子,瓜壳往地上一吐。刚好保洁阿姨,不,应该是保洁阿姐,从商场推开透明的帘子,推着打扫工具出来了。

我走过去,向保安大哥询问,手里的东西是否需要找地方存放。他先是悻悻地瞥了一眼保洁阿姐,发现没有被骂后,随即热情地来帮助我。额,有些热情过头了,真是个会找事做的家伙。

商场和宿舍楼建在一起,这种名不经传的小地方,人流并不多。忽略宿舍楼、厂房,俨然绿意葱葱一片,容易让人误以为乡村。

后面又转上了四楼,左瞧瞧,右翻翻。出来,转角,穿过一段走廊,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宿舍区。

两室一厅,两个房间已经关上了门,似乎里面的人正在休息,主厅靠门的一个角落,崭新的塑料包裹的床垫还立着靠在墙上。对面是两张小沙发围绕着一张小玻璃桌。

我已经多久没来这里了?不由一阵失神。就在我失神的时候,两个小伙子拖着疲惫的身体,回来了,蜷曲着身子睡在沙发上。一位胡子稀拉,一位头发庞松,熟悉的面庞,我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。两位新来的员工,给他们准备的床还没好,先这样将就着休息。我又环顾了下四周,雪白的墙壁,空调也在默默地工作着。

这里环境也不错啊,我摸着床垫,这里也有我的一份,这个床垫就是为我准备的,我可以随时搬回来。现在,我一个人租着近一千的房子,另一边还有这里每个月还自动从工资扣着两三百的住宿。

我在思考着要不要放弃在外面租的房子,搬回来,负担会减少很多,但是这样做的话,我失去了自由,和着一帮熟悉的陌生人住在一起。

从入职开始,我就没有住过这里了。

清风拂面,小河时不时发出哗啦声音,虫鸣浅叫。我走在水泥路上,思衬中,又是一个八月,涌入脑中。对啊,8月,正是暑假,经历了十几个暑假,哪能那么轻易忘记。自从毕业后,就没有暑假了。

哪有什么情怀与执着,摇摆,身子逐渐摇摆着走了起来。

名焕

2024年7月是18日,雨。

几天的炎热终于被一场雨淋了个透。

掐指一算,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来得及下大场大雨了。

开始的时候隔三差五的下雨,然后是连续的炎热,大太阳。

今天终于把世界浇了个透。

但是,无论是住宿,还是办公室里,空调还是呼呼地忙个不停。

它们拼命地吐着热气,在屁股一端把炎热肆意地抛给陌生人。

老子说,为无为,事无事,在我的认知中,是不对的。如果任由事情发展,它会变得更好吗?我在这个时刻,有些迷糊。

生活很琐碎,繁杂,也没有像小说一样情节环环相扣、跌宕起伏。

有些人一边喜欢热闹、一边喜欢安静,比如说我。在这里,介绍一下,我姓李,名焕,网名焕影。初来咋到,特约作者,期望以后多多露面。

去年刚离开这座城市的大学同学,今年又带着他的对象回到了这座城市,与我而言更多的是惊讶。

感慨他们真够折腾的,等着哪天他们结婚,,,打住我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。

一直以来,我们几个都在群里经常聊天。

男人们的兴趣似乎千差万别,女人们的兴趣却是千篇一律,这就是我的总结。

钓鱼,没兴趣,这是一个残酷的游戏,把尖尖的、弯弯的鱼钩卡在喉咙里,以致于我无法把放松与这个游戏联系在一起。

是我善良?不,下意识地否认这个结论。

夏天最愉快的事情莫过于下河捉鱼。无论是又宽又大的大河,还是潺潺涓流的小溪,没有什么比在上游捣鼓晕鱼藤的大开大合来得更加尽兴。

所以钓鱼活动无一不被我否决,曾经沧海难为水,更不想顶着烈日,冒着大汗,在傻傻等鱼上钩。

热,是真够热,屋中的小阳台,刚好对着对面的空调外机,呼哧呼哧为夏天发热。

朝洗被子,夕干矣。

公司人员紧缺,我协助招人,筛选简历,大多数据都属刚毕业不久的学生。

哈哈,突然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。

“领导说啥,我干啥”,不禁暗自发笑,有趣。但是细细想想,这是大智若愚,这何尝不是一种为无为,事无事。小鲜肉,下油锅,一炸就变成了老油条喽。

领导像是一位画家,他们豪情万丈,用手中色彩斑斓的画笔描绘画卷。

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还是说,汉字本省就含义丰富,只要你想,就能从任何一个角度去解读它。

“焕”字何意,本意火光,表光鲜亮丽,从火,有光亮就意味着有黑暗。

我喜欢火光下的影子,即使自己站着不动,背后的影子也像有生命一样在扭动,雀跃,跳动,如另一个自己。

对于我来说,这和我的生活、工作很相似。其他人只能看到我的表面,但是内部深处有谁知道呢,哈哈。

在公司混了些许年头,新来的员工都以“前辈”称呼我,但是我却对工作越发的迷糊,似乎它只是人类用于消磨时光的无效付出。

历史就一定是进步的吗?

科学就一定是往前发展的吗?

技术就一定是变得更加优秀的吗?

重复着昨日的时光,历史一遍一遍的重演着。

除了新项目外,我有点融不进旧项目中了。项目上磕磕碰碰,但还算顺利,干涉进去反而落了下乘。

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前浪消失在沙滩上。

但是工作依旧整天忙呀忙,见不到头,下班后只想躺着。

“嘎吱,嘎吱,,,”,为无为,事无事,就是省事。如果相反,却只能像现在一般,躺在床上,听着洗衣机的抗议声,这就要从两周前说起了。

都说久用不清洁的洗衣机比马桶还脏,就打起了清洁洗衣机的念头。

不仅仅是洗衣机,还有空调。

一波三折,先看了一遍视频,把上盖和波轮取了,然后取滚筒,发现只有一个扳手能勉强拆下六角螺栓。但是尝试许多次后,终于放弃了,一拧,扳手就与螺栓脱离了,没法拧开。就在网上通过拼多多神器买了工具,苦等三天后,发现买大了,完全没法用。最后又重新买,约莫等了三天。终于把洗衣机拆个七七八八。

里面真的是一层一层的泥,普通花洒已经冲不动了,从小卖店新购一把马桶刷,刷了一个多小时。最后重新装上,洗衣机好像在嘲笑我的多情,“嘎吱”地扭动腰肢,一颤一颤地。前任屋主也不知道用过多久了,蟑螂也以它为家。

本来无一物,还沾惹了不痛快。

“叮咚”,一声手机屏幕亮起,一条申请添加好友的信息弹出。

好友来自“xxxx宗亲群”,嗯,翻开她的朋友圈一看,熟悉的面孔,是邻家的婶子。

除了自己的祖母、外祖母、姑姑、舅妈之外,都是难以知道其他农村的妇女的名字,甚至连姓氏也不得而知,称呼她们的只有xxx她妈之类的,或者一些其他的一些外号。

族弟约莫中专毕业,已经工作了,我与他基本上不联系。

上次唯一的联系,也是他找我帮点忙(就是借钱了),被拒绝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。

无事不登三宝殿,如果是其他婶子自然当作不知,不予理会。但是,我在抖音偶然刷到她,居然和我在同一座城市,春节还热情交谈了小会。

些许的巧,换来的好感,却是超出了我的意料。

居然找我借钱,拒绝后还各种不死心。

声音,面容很让我将某种性格联系起来,我对她接触不多,但印象中却是好强、略显刻薄、快言快语。甚至脑海中模拟出了未来她和我母亲,以及其他一众妇女面前的谈话,无论是哪种情况,只要涉及到了我,现在的我总会很抵触。

后来母亲电话告知我,她搞传销,到处借钱,千万不要借钱给她。

此时,我已经有些心烦意躁了。

不管是农村,还是城市,所见都像是被设定好程序一样,运行久了就会出错,然后被更新换代。即使明天是天地浩劫,但今天我还仍在工作着,为谁而生,为谁而死。

我喜欢的很多,但不绝对,比如现在,我喜欢雨。

即使今天早上把被褥放入嘎吱作响的洗衣机中清洗好,晾晒上,我仍没有对今天的雨厌烦,想起了很多场景。

依靠在列车上,穿行在细雨中的画面;

站在屋檐躲雨的的画面,,,

更多的也是稍纵即逝。

还有一个原因,时隔十载,歌词已经想不起来了,跑在雨中,雨让我分辩不出是汗还是泪。

影字何解,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?

如名字一样,焕,从火,有自己的一丝光明的希冀,摇曳不定,但映射出来的往往是模糊不清的影子。

藏在一切背后,像个影子一样,为无为,事无事。